她和商归被安排一辆马车，“沈屈”和林覆一辆。
随着马车行驶，商归在旁轻声询问道：“姜楠？”
姜楠摇了摇头，“没什么溯洄，我得再确认一件事。”
商归点了点头。
姜楠牵起商归的手，回过头撩起车帘，同身后的商归一起欣赏接天之高的妈祖像和姻缘树。
“只不过溯洄，真没想到我们会在东锦城的青天白日底下牵着手。”
当初两人，她扮演沈乔，而商归成了林氏家主。两人表面上不可有过多交集，更别说在人这么多的街道上牵手出行。
商归紧张的神色因姜楠的话语顿时消散，唇畔也渐渐浮现笑意，他点了一下头，但又习惯的对她有问必答，“嗯。”
他想了想，主动问起：“姜楠要不说说，与二十九岁的我在东锦城都发生了什么开心事？”
关于两人的相处姜楠说得不多，讲得比较多的是商归因为她入了东锦城的局，最终越陷越深，后来死在了这儿。
每次说到商归的死后又掉入海中死不见尸，姜楠都会哭很久很久。每每这会儿，商归便会凑到姜楠的身边，让她抱着他寻求安全，无声地告诉她，他现在没死。
即使他知晓，带给姜楠这份触动的不是现在的他，可留在她身边的，是现在的他。但，也正因此，从魏国到楚国的这一路，商归从未主动问过那段故事，除非是姜楠提起。
而今天，也许是因为昨日和今早的交谈，商归欲渐主动，主动的问一些，他们之间的点滴。
“二十九岁的你，教会了我怎么爱。”姜楠趴在马车的窗边，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缓缓说道。
她偶尔见到一些曾经见过的熟人从马车外一闪而过，唇畔的笑意便会加深。
只不过如今的他们都还年轻——
捧着白面馒头的舟舟。
背着药篓的芍药和辛夷。
提着剑要去参军的骆湛。
送好友去参军的裘苒和关雎。
还有执着戒尺正叉腰训斥沈芜怎么又迟到了的叶仲舒。
“我教会你，爱？”商归诧异的重复。毕竟在他看来，应该是姜楠教会他才是。
姜楠回眸，看向马车里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