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时沅挑眉,心想这话要是叫贤妃和瑜妃听到就要气死,合着大的您是一点都没考虑?
但是皇帝也不能因为臣子催着立储就给把大臣如何。
这一次多数人根本没提哪一个皇子,就是上书说陛下您该立储了。
李意寻看裴时沅一眼,他本来是想问一句,你说立谁?
但是话都到了嘴边了,又咽下。
这女人要是听了这话,又要不高兴,觉得自己是试探她。
算了。
不过咽回去了,他更气了:“你又跟那个傻子说什么呢?”
裴时沅……
那曾经是你媳妇啊……
“说话。”李意寻捏裴时沅的手。
“我跟傻子说的话再跟你说一遍呗?”裴时沅问。
李意寻笑了,气笑了:“你就气我,使劲儿气我。”
“把你美得。”裴时沅白他一眼:“臣子们做了他们该做的,你有什么好气的?你觉得时机不对,就不管,他们又不是之上这个折子别的事儿都不干。”
李意寻哼了一声,他就是不乐意有人总想指挥他。
“就算你是皇帝,独断专行难道不是坏处?臣子们要办事,臣子们还是你的智囊,天底下的事要是都指望你一个人的脑子去办,那就势必好不了。好皇帝哪有不受委屈的?”裴时沅问。
“唐太宗和魏征的故事不用我说吧?”
“哼,那不是做戏?”李意寻不服气。
“就算是做戏,为了面子好看,也要唐太宗能有那个容人之量。”
“我怎么记得你以前还骂过他?”李意寻蹙眉:“你哪头的?”
“你这人真有意思,一个厉害的人,伟大的人就没错处了?哪来的非黑即白?我还骂过汉武帝穷兵黩武呢,难不成我就觉得他完全坏了?”裴时沅白眼。
李意寻嗤笑:“我是说不过你的,我反正不好。”
裴时沅笑了笑坐在他怀里:“还行吧,陛下变化也很大,也是好皇帝。”
至少比他刚登基时候成熟多了,就像之前的事,要是换做刚登基时候的李意寻,那群言官就不光是关大牢一阵子,指不定要掉几个脑袋呢。
李意寻抱着怀里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