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这对方踏进店内,他心道不好,眼疾手快,将后面那些全部撕下来,现在藏在他靴子里,正磨得他脚踝难受。
他虽然是这商铺的掌柜,但是,自从新的东家上任后,每月只有固定一两的银钱可拿,他原本不想干了,但是,这生意日渐稀少,他几乎每天游手好闲,最重要的工作,就是按照东家给的书契,将交易记录到账簿上,这钱太好赚了!
不赚的人是傻子!
他就相当于挂了个名头,在这里当掌柜,实际上,已经进入了荣养状态。
光靠这点银钱养家不容易,所以,他还接了别的活计,即使,他每日迟到一两个时辰开店,东家也不会说什么。
所以,他就更加放心了!
他每日早上都会先去集市摆摊,卖馄饨和馒头,等收摊了再来开店。
下午的时候,无聊就跑去县衙围观黄县令开堂审案。
这日子,过得美滋滋。
这种美滋滋的感觉,在黄县令,踏进这个店铺的那一瞬间,美梦破碎了。
成衣铺掌柜的要哭死了,他看黄县令审案很爽,但是,他不想变成被审的那一个啊!!
他也说不明白自己犯了什么罪,他觉得自己没有罪,只是按部就班地为黎家效劳,守着这个铺子。
虽然他有些偷奸耍滑,不再像以往那么敬业拉客卖货,但,也不犯法吧?
不过,他想到自己鞋内的那账簿页,就隐隐觉得心虚,虽然日期看起来很怪异,但是,东家给的书契上,印章手印具在,手续齐全,应该问题不大。
都不用黄县令开口问,掌柜就非常主动、自觉,将这些情况,一一都阐述清,就连他每日早餐摊卖了多少钱,都抖露得一干二净。
黄定洲,“你说的书契,在哪?”
成衣铺掌柜的听到黄县令温和的声音,紧张惶恐的情绪缓和了很多,当即去柜台后,取出一整沓的书契。
“这些就是少东家上任时候,送过来的全部书契了,少东家十分能干,据他透露,生意都谈到年后了,不过,他说书契要按备货时间送给草民,所以,最新书契,只有到本月底的。”
黄定洲开始翻阅这对交易书契,“你们去官府备案,缴税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