歉,告辞!
他没拿过菜刀,更没进过厨房!
崔录事呵呵一笑,“既然韩典史干不了粗活,还请出门左转,帮崔某喊苟课税过来吧,至少他刀工还可以。”
韩典史讪笑,“韩某这就去,打扰了,告辞。”
换了苟课税进来,他一起听说要切腊肉,便主动地上前洗菜刀,笑道,“在下的刀工,虽然比不上谢主簿,但,必定比乔县丞好多了!”
他的笑容,只维持到,他的手碰到腊肉的那一刻。
当他碰到腊肉时,脸上的笑容消失了,表情相当难看。
“崔录事,不如这腊肉还是别吃了,乔县丞和韩典史大概不会想吃腊肉。”
崔录事侧首看他,“何出此言?”
苟课税冷笑,“那日,我们去了芜茴村,整座村子都被大雪覆盖了,所有的房子都被雪压垮了,那些村民的尸体,被搬运出来的时候,那触感,就如这腊肉一样冰冷,干硬。”
崔录事正在洗白菜的手,顿了一下,怪不得,乔县丞他们那日回到县衙之后,脸色那么难看。
“本官知道了,这腊肉,就留着过年吧。正好炉上的鸡汤快好了,到时候吃锅子那。还听苟课税帮忙将韭菜也洗了。”
苟课税微笑道,“好说,好说。”
洗菜洗到一半,苟课税突然说道,“我喜欢云县县衙,这里很好,让我感觉自己真实的活着,而不是像草芥一样生存着。”
新平县一行,让他更加深刻地体会到了,普通贫民的命,比草芥还要廉价。
他们几个云县过去的官吏,都比新平县官吏还要在意那些被压在积雪下村民,他光是想起卓主簿的话,就愤怒到想要杀人!
当日乔县丞见到芜茴村整座村庄的房子都被积雪压垮时,提议先挖开雪,救人。
而那位新平县主簿却说,‘反正人都死光了,何必急于一时将他们挖出来,不如等开春雪化了再来收尸’。
语气是那么的平静和寻常,仿佛在说,今日天气一般一样。
多么可怕。
他当了那么多年的探子,见过了多少生生死死,都抵不过对方那句话。
他大概,这辈子都忘不了,对方说那话时的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