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很腻味了。
他又喝了一杯茶水。
没一会儿,他就觉得睡意上来,马车不疾不徐,摇摇晃晃,他很快就睡了过去。
马夫听车内没有了动静,默不作声,继续往前驾驶,直到偏僻的野林,才停车。
他开了马车门,进车内将许御史的衣服扒了,然后,将其拖到雪地里。
他一开始有些紧张,后面见许御史的呼吸微弱起来了,附近又无人经过,他便冷静下来了。
冷到一定程度的时候,昏睡中的许御史忽然醒了过来,开始扒抓自己的皮肤,嘴里喊着胡话。
马夫不禁吓了一跳,正想要不要一不做二不休,将对方打死,但是,又想到夫人的吩咐,他又冷静下来了。
他还没思索好怎么处理,许御史再次没有了动静。
这次他确定许御史,真的断气了。
他将马车上的衣服拿出来,给许御史穿上,然后驾着马车,慢悠悠地回城。
回到许府,管家已经带人在马厩等着了。
他们行动利落地将许御史的尸体,从马车里抬出来,抬到书房里,然后,管家才安排门郎去外面找大夫。
等到医馆的大夫上门,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。
大夫,见许御史尸斑都出来了,他连把脉都没把,就摇头,“没救了,准备后事吧。”
站在一旁的柳氏及其仆婢,闻言,当场的哭出声来。
那大夫见这大雪天,这室内半点炭火也没有,室内凉飕飕的,比室外还要冷几分。
在看那桌案都十分老旧,就连笔洗都破了一个角。
这大夫都忍不住摇头出门,这御史之家,还不如他家呢,穷成这落魄样了。
等大夫一走,柳氏便下令让人准备起来。
柳氏面无表情地道,“棺材买现成的鸳鸯双人棺,老爷和姐姐一起驾鹤西归,传出去,也算是一桩美谈。”
许府的门外,很快就挂起白色灯笼。
前院大厅堂,架起了灵堂。
许御史左右邻居,都知道许府办丧事了,但是,还不知道到底是哪个主子去了。
等上门问了,才知道许御史夫妻,前后脚,同一天,都去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