蔓延至心口。
青铜刀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，刀身上的错金云纹已彻底沉寂，却仍残留着龙涎灼烧的焦痕。
他踩着玉棺的碎碴迈向新的墓道，靴底碾碎冰晶时发出细碎的脆响，仿佛碾碎了千年的寂静。
通道入口垂落的藤蔓上凝结着暗绿色的黏液，林凡用刀背拨开时，叶片竟如活物般蜷缩起来，露出下面斑驳的青铜兽首浮雕。
兽首眼眶里嵌着的夜明珠早已蒙尘，却仍透出诡异的幽光，仿佛在注视着每一个闯入者的命运。
\"咕噜噜——\"
潮湿的腐臭味突然扑面而来，林凡猛地顿住脚步。
黑暗中传来鳞片摩擦地面的声响，混着沉重的喘息，像是有什么巨兽正从更深的黑暗中苏醒。
他握紧刀柄，缓缓后退半步，却踩到一团黏腻的物体——低头一看，是半截人类的股骨，骨头上还残留着被撕扯的齿痕。
青铜刀的刀尖突然泛起火星，林凡瞳孔骤缩。二十米外的阴影中，两点幽绿的光斑正缓缓升起，如同两盏鬼火。
随着光斑逐渐放大，他看清了那是一双布满血丝的竖瞳，属于某种超乎寻常的巨型生物。
\"哗啦！\"
腥风裹着泥水劈面而来，林凡就地翻滚，青铜刀本能地挥出。刀锋擦过一道青灰色的弧线，却只溅起一串火星。
巨大的鳄鱼破水而出，足有三层楼高的身躯撞碎了墓道顶部的钟乳石，尖锐的碎石如雨点般砸落。
它张开的血盆大口里，交错的利齿泛着金属光泽，喉间还挂着半具腐烂的尸骸。
林凡后背重重撞在石壁上，尝到了嘴角的血腥味。鳄鱼的鳞片呈铁青色，表面布满龟裂纹路，每一道纹路里都嵌着经年累月的腐肉与泥沙。
他想起在古籍中见过的记载——\"鼍龙，生于阴渊，鳞甲坚逾精铁，非龙血不能破。\"
而此刻他掌心的龙涎早已干涸，仅余扳指上的七星微微发烫。
鳄鱼粗壮的尾巴横扫过来，林凡借力跃上石壁的浮雕。青铜刀刺入鳄鱼尾尖，却只留下一道白痕。
鳄鱼吃痛甩尾，将整面石壁拍得粉碎。林凡在空中翻转，刀尖划过鳄鱼的眼睑，却被其瞬膜弹开，那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