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件走私案也没什么好审理的,市舶司缉私处虽是无权审理,但却有调查权,一应证据早都已经做实了。
推官审理起来,也简单的很。
只是在最后的供词上,将一些对自家府尊不利的东西,全都删了去。
自己这位府尊是什么身份?
岂是一些商贾可以随意污蔑的,当真是好大的胆子。
干脆也不判监斩候了,省的还得等到秋后朝审核定,干脆将几名首恶,全都判了个仗责一百。
看起来,仗责一百是比斩监候轻的多,但你要是身体不好,受不住那就怪不得旁人了。
案件审结后,推官将案件的卷宗,呈递给了朱慎。
“这个刘善彦和周武珍竟是被打死了?”
朱慎板着脸,对推官问道。
“回府尊,两人平日里就酒色财气样样不差,身子早就被掏空了,几十仗下就死了,此是下官的罪责,还请府尊治罪。”
推官似是有些惶恐的,对朱慎深深施礼道。
“哎,罢了,罢了,既是受不住刑,那就如实上报吧。”
“慎节兄,日后当小心才是。”
“下官谨遵府尊教诲。”
推官忙是回道。
俗话说的好,破家的县令,灭门的府尹。
堂堂一府知府,打死两个证据确凿的走私商贾,算得了什么?
“慎节兄,本官这里还有些公务,就不留你了。”
朱慎将卷宗交还给推官,语气平静的下了逐客令。
“下官告退。”
推官出了中厅大门,也是长长的松了口气。
朱慎则是继续忙着松江府的初步规划。
又一日,眼睛通红的朱慎,亲自来到了松江府市舶司。
书房内。
朱由检看过朱慎的条陈后,轻轻点头道:“这份条陈写的不错,但还有许多不足。”
“这样,你将府衙的事暂时交托给府同知,你立即北上,去京城寻内官监掌印李国辅,他现在也忙着营建新城。”
“你去他那里好生取取经,有你的好处。”
虽是有些不解,但朱慎还是躬身领命道:“臣遵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