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芳连忙摆手,眼角笑出的纹路更深了:
“使不得使不得!这功劳都是陆侍郎的!若不是侍郎在工部居中调度,运筹帷幄,我不过是跑跑腿、出出力罢了!”
这话飘进值房,陆知白握着笔的手顿了顿,勾起一抹浅笑。
这么大的朝堂,还是有人能做实事的。
暴雨夜,刘芳送来加急文书,字里行间皆是“谨遵侍郎钧令”;
堤坝告急,刘芳嗓子喊得嘶哑,仍坚持在一线督工,清淤泄洪的每个环节都亲自把关……
陆知白放下笔,推门而出。
刘芳眼尖,立刻挣脱人群,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,躬身作揖行礼:
“侍郎!卑职能顺利归来,全靠侍郎庇佑!
陛下赐了绸缎十匹、钞十锭,卑职实在受之有愧……”
“快起来!”陆知白伸手虚扶,目光落在刘芳溅着泥点的靴子上,“这些日子你在开封辛苦了,这些赏赐你受得起。”
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,两人走进值房,关起门来。
陆知白微微一笑:“有件事你需知晓,我提议河运漕运分治,陛下已经准了。
往后河道衙门独立成司,责任重大,担子可不比从前。”
刘芳微微颔首:“侍郎,陛下以同我说起此事,差我试领这河道衙门……”
“别辜负陛下的期望。”陆知白笑了笑,“若江河安澜,便也有百姓安宁,社会安定。”
……
今日朝会上的封赏,消息如野火般席卷京城。
街头巷尾,百姓们聚在一起,议论声此起彼伏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