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位!
根本没看他一眼。
钱惟溍瞬间汗流浃背,他被排斥在外,没有皇帝口谕,根本不敢起来。
李从谦乜了一眼,又迅速收回目光,主动担当起宴会的主持工作。
心中有怨气啊,赴宴之前,我被六哥关起门来,骂了一个狗血淋头,差点动手抽自己嘴巴子。
蠢,我就是蠢!
坏,你真是坏!
很快,乐官歌姬入场,王宫御膳开席,一片歌舞升平!
钱惟溍跪在门外,头越来越低,额头触地、冷汗直冒。
今天,这里应该是我的舞台,是在大唐皇帝面前大放异彩的时刻。
为什么会这样?
无人顾暇,李从谦一个个引荐吴越臣子,看得出来,不少人是收到了钱俶的嘱托,表现的不再那么抵触了。
而李煜提前做了功课,吴越臣子自我介绍之后,他都能点评几句——
“臣乃元德昭。”
“元丞相祖籍抚州,如今吴越归唐,也算重归故里吧!。”
“臣乃陈文雅。”
“朕在嗣位之时,也听过剡溪先生的大名,子澄(张佖)对先生的文才推崇有加。”
“臣乃俞公帛。”
“俞尚书是杭州人,听说古筝一绝,朕可有幸一饱耳福?”
……
有问有答,氛围越发融洽,李煜为了笼络人心,对于敬酒更是来之不拒。
有那么一恍惚,让李煜想到了现实记忆,就跟在公司实习、外出谈业务时,被甲方刁难灌酒一样。
唉,皇帝也不好当啊。
宴会结束,已至子时。
李煜已有七分醉意,烛庆扶着退场,众人跪送,走到门外,看到摇摇晃晃、体力不支的钱惟溍。
跪了两个时辰!
驻足,俯视。
“天寒,去喝杯酒,暖暖吧。”
抬脚,离开。
钱惟溍内心苦涩,终于,为自作聪明付出了代价。
他想起来,可手脚麻木,根本不听使唤。
李煜走了,其他人也走了。
人,一个一个从身边路过,只能看见他们的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