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很快就知道了!”
那道沙哑的男声裹着阴冷气息从身后炸开。
我刚要转身,后颈突然传来锥心刺痛,某种冰凉液体顺着血管迅速蔓延。
耳畔响起布料摩擦的窸窣声,视野像被泼了浓墨般急速收缩,双腿发软跪倒在地时,余光瞥见那人黑色风衣下摆掠过玄关的铜制门环。
当我再次睁眼时,刺鼻的消毒水味先一步窜入鼻腔。
天花板上水晶吊灯折射出细碎光斑,丝绸床单柔软得令人发怵。
我下意识想要坐起,却听见金属碰撞的脆响——银质手铐将手腕牢牢锁在雕花床柱上。
脚踝处的皮革绑带勒进皮肉,连翻身的余地都没有。
晨光透过天鹅绒窗帘的缝隙流淌进来,在胡桃木地板上切割出明暗交界线。
梳妆台上的鎏金座钟滴答作响,映出我苍白扭曲的倒影。
空气中浮动着若有若无的雪松香,与记忆里小朵身上的樱花味形成残酷对比。
我疯狂扭动身体,床架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。
“小朵!”
我声嘶力竭地呼喊,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撞出回音。
衣柜镜面映出空荡荡的走廊,转角处似乎闪过一抹熟悉的粉色衣角,可当我再定睛看去,只剩悬浮的尘埃在光束里起舞。
喉间泛起铁锈味,冷汗顺着脊背滑进后腰,这种任人宰割的窒息感,比在废弃工厂遭遇绑匪时更令人绝望。
床头突然亮起幽蓝屏幕,监控摄像头红灯闪烁。
寒意顺着尾椎骨爬上后颈,我这才惊觉整面墙的书柜后藏着单向玻璃。
那些烫金书脊组成诡异的笑脸,而我,正躺在这张精心布置的陷阱中央,成为别人眼中待宰的猎物。
“小朵!”
我的喉咙已喊得沙哑,尾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撞出回音。
寂静如粘稠的蛛网将我包裹,就在呼吸凝滞的瞬间,走廊传来若有若无的皮鞋摩擦声。
那声音像某种精密仪器的齿轮,一下下碾过神经末梢,由远及近时还带着金属扣环的轻响,仿佛每一步都在丈量生死距离。
我绷紧浑身肌肉,手腕在丝绸绑带下拼命挣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