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禄想起当年下江南时,也曾有神棍胡忒大爷命不久矣,江南一行最好别去,否则大祸临头。

    可爷虽是九死一生不也熬了过来,还走到了今天这地位?

    “爷所言甚是,奴才不过担心这人影响了大爷心情。”

    “无妨。”秦执负手,转着玉扳指,信步于大殿中,正欲开口问秦湘玉,却见佳人正站在庙门口。

    神色怔愣,竟有几分清冷圣洁之意。

    许是这几日连轴转过于疲累,他捏了捏眉心,复而睁眼。

    再瞧去,果然,哪有什么圣洁之意,腰肢窈窕,风流娉婷,一股子说不出的媚态。

    秦执面上已然冷了几分。

    秦湘玉缓步至他身前,她抬起头,笑语嫣然:“表哥。”

    秦执黑沉沉一双眼望不到底。

    虽是没有怒容,可秦湘玉本能的察觉秦执在生气,因为什么生气?

    定然不会是因为她。

    那么只有可能刚才僧侣所言冒犯到他了。

    为了不挨着无名业火,秦湘玉姿态越发低微:“天色不早了,我们可是该回去了?”

    若是晚了,怕是赶不及宵禁之前回府了。

    “今日不回。”

    不回?不回住哪儿?庙里吗?他同她?秦湘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判断失误,也许秦执真要顺了陶氏所言,将她收了房?

    反射性的抬头望向他。

    那一闪而逝的嫌恶,秦执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看错,等他定睛看去时,女子又恢复了浅笑。

    只是这次的笑容很淡:“太太可知道?出门时,未与太太言明,怕太太担心,那就是我的大不是了。”

    秦执声音明显比刚才更冷:“你与我一同出来,太太不会担心。”

    说完,他转身往佛堂后面走。

    福禄见状也要走,秦湘玉眼疾手快的攥住了他。

    “表小姐这可使不得。”福禄拉着衣袖,又怕力道不稳摔倒了秦湘玉,一时又惊又乍。

    “表小姐还是先放开我。”

    秦湘玉也惊觉自己行为不妥,可若是一会儿福禄也走了,她寻谁问去今日要住哪儿?

    难不成露宿寺庙里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