略气息甚重,仿佛沾染半点,就如同烙下铁印一般。再也无法消却。

    秦湘玉将帕子狠狠的甩在木质架上。

    丁香胆怯的开口:“姑娘。”

    秦湘玉缓了好一会儿,这才开口:“我无事,下去歇着吧。”

    这一夜,却是翻来覆去,如何都未睡着。

    次日一早上了马车,马车摇摇晃晃,惹人欲睡。

    也不知何时,就眯了过去。

    醒来时。

    她正躺在秦执的腿上,身上盖着他的大氅。

    他正执卷看书,宽大的袖袍,就落在她的脸上,无怪她梦里总觉得脸上痒痒的。

    正准备起身,就听闻他开口道:“醒了?”

    秦湘玉从他腿上起来:“失礼了,三爷。”

    他倒是无甚关系,示意她自己去小几的盒中拿食物。

    也不知走了多久,她竟然觉得腹中饥肠辘辘。

    “几时了?”

    “午时过半。”

    她挑眉,竟过了这么许久,这是要到哪儿去?恐怕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。

    他开口,声音虽然冷,但带着安抚之意:“再过一个时辰,就到了。”

    秦湘玉不语,将小几下的抽屉拉了出来,随意吃了点糕点垫垫肚子。

    坐在车厢中实在无聊,又打开车帘去瞧外面。

    随行的人很多,密密麻麻的绕了车厢一圈。

    往外看去,才发现,外面的庄稼地里有一群穿着破烂的流民。

    仗都打到这里来了?

    心头刚升起这念头,就觉得不对,只见看见外面那群人并无逃命奔走之意。

    反而是四肢无力,面色苍白,甚至有的面容周身都浮肿。

    甚至有的手中拿着镐头铁锹,不像逃命,倒向劳作。

    不过,那都快像是要倒下的样子,为何还要出来劳作。

    心中虽然疑惑,倒也没有询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