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晓美明白过来，立刻拿出纸和笔。
“说说看，他长什么样？”裴元满脸期待，等着曹建成的回答。
“那时候我十七岁，就觉得他很高。
我家住在二楼，那天回家走到楼梯口时，被一个男人撞了一下。
抬头看时，我正好与他对视了一眼。”
“后来我想，这个人可能是杀害我养母的凶手。
因为他当时很慌张，手上提着一个重重的东西，外面还包着塑料袋。”
“现在看来，那可能就是警方所说的锤子。
他眼角有一颗痣，甚至有几次我在梦中看到了他的脸。”
“他的眉毛特别浓，看起来也就是二十多岁，身材中等。”
曹建成说完后抬起头，“我记住的就这些了。”
裴元看向宁晓美，她已经在画纸上勾勒出轮廓，三分钟后，将图纸翻转过来问道：“是这样的吗？”
曹建成惊讶地看了几眼：“有点像，不过脸似乎应该更瘦一些。”
宁晓美随后对图画进行了调整，又给曹建成看了看。
“没错！这就是他，是他杀了我养母！”这次曹建成非常肯定地指着画上的那个人。
听完后，宁晓美把画收了起来。
裴元转身问：“我能问问你，当年为什么没有告诉警察这件事？”
这事儿让他感到奇怪。
都过了十五年了，曹建成才说出来，是因为有什么隐瞒，还是其他原因？
“因为……”曹建成犹豫了一会，说出了真相，“我和警察说了，但他们说我因为太伤心，虚构了一个形象，那时候我的精神状态不太好。”
“实话告诉你吧，我还吃了三年的药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