化学品的味道，反而更像某种微生物发酵后散发出的气味。
有点像臭鸡蛋，又有点像……脚臭！
靠！
难道谁把鞋脱了？
裴元往楼下扫了一眼，警员们穿着鞋，还套着鞋套，连女主人也是如此。
那就是说，下面没人脱鞋！
而且臭味是上了二楼才闻到的！
裴元脸上的表情瞬间严肃起来，脑袋里冒出了一个猜测。
该不会，家里还藏了个人？
这脚臭味就是他弄出来的。
既然如此，他为什么要脱鞋？
有些老练的小偷，入室作案时常常会脱鞋，然后套上鞋套，以此尽量避免留下脚印之类的痕迹。
难道说，这小偷还没走？
裴元心里一紧，脸色变得凝重无比。
他没说话，只是站在楼梯边，冲楼下的杜斌做了个掏枪的手势。
因为这次只是普通的入室盗窃案件，而不是重大杀人案，所以二中队的人出警时没有带枪，只有杜斌和另一名警员随身佩枪以防万一。
杜斌看到裴元的手势，虽然心里疑惑，但也不敢多问，立刻拉着另一名配枪的警员小心地上了楼。
他知道，裴元不会无缘无故做这个动作。
楼上的情况可能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，甚至危险。
两人掏出枪，子弹上膛，保持戒备姿态，一步一步谨慎前行。
“有人！”裴元嘴型清晰地吐出两个字，却没有发出声音，仅仅用唇语告诉了杜斌。
杜斌的表情再次变了变，动作更加小心翼翼。
裴元鼻尖轻轻动了一下，循着那股隐晦的臭味追踪源头。
沙发！
沙发后面！
他的目光立刻锁定了客厅正中的欧式真皮沙发。
造型豪华的沙发贴墙放置，在沙发背后靠近地面的位置，有一个不易被察觉的缝隙。
如果不是专门打扫卫生，这个地方根本不会被人注意到。
人，很可能就藏在这里！
裴元放轻脚步，回头对杜斌微微使了个眼神，示意对方跟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