渗出的血水将草席晕染成暗红。
“之甫!”
蒋襄扑到铁栏前,锁链哗啦作响,庄之甫缓缓抬头,肿胀的左眼只能睁开一条缝,嘴角的血痂随着动作裂开:
“母亲…”
声音沙哑得像破风箱,右手颤抖着想要触碰她,却在半空无力垂下。
曹静贤背着手立在一旁,语气惋惜:
“不过半月不见,侍郎大人竟憔悴至此。”
他慢条斯理地掏出手帕擦拭指尖:
“蒋夫人可知,令郎的手筋是怎么断的?”
蒋襄猛地转身,鬓发散乱间,眼中燃烧着恨意:
“曹静贤!你这阉狗!”
她抄起墙角的碎瓷片扑过去,却被侍卫死死按住。
“冤枉啊。”
曹静贤摇头叹息,俯身捡起蒋襄掉落的金步摇,用帕子轻轻擦拭:
“杂家不过是想从平津侯嘴里问出点东西 —— 比如,十年前蒯铎藏起来的那件宝贝。”
他凑近蒋襄耳畔,温热的呼吸裹着恶:
“可侯爷宁愿看着亲儿子受苦,也不肯松口,啧啧,连我这没儿子的人,都替夫人寒心呐。”
蒋襄浑身颤抖,忽然笑出声来,笑声里带着哭腔:
“你胡说!他怎么会…”
“夫人不信?”
曹静贤将步摇插回她发间,指尖掠过她耳际时微微用力:
“不如,替杂家劝劝侯爷?只要他肯说实话,” 他
瞥了眼牢里的庄之甫:“侍郎大人的伤,太医院有的是好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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