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慈炯翻开册子,发现也是一个账本。

    与内帑账本不同的是,这个册子上记录的都是整数,没有零头。

    账册上面的数字更是触目惊心。

    比国库的存银还要多。

    给人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。

    朱慈炯有些疑惑地抬起头:“父皇,这账册”

    崇祯无奈说道:“这是王之心在开矿和江南平叛期间,借机贪污银两的记录。具体数额不详,但大致错不了。朕给过他机会,可是他没把握住。现在文官被打压的厉害,阉党势力如日中天。你缺钱的时候可以拿他开刀,既能平衡朝廷局势,又能赚取名声,还能获得银子。”

    朱慈炯的泪水不受控制地往下流:“儿臣儿臣谢父皇。”

    崇祯冷着脸:“哭什么?天子没有悲喜,只有孤独。”

    朱慈炯怔怔地抬起头,用心品味崇祯这句话。

    过了许久,朱慈炯再次叩首说道:“多谢父皇教诲,儿臣记住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,”崇祯轻轻点头:“朕还有最后一件事。”

    朱慈炯低着头:“请父皇明示。”

    崇祯顿了顿,看向王承恩并说道:“朕自登基以来,除阉党,肃朝堂,平流贼,复辽东,定江南收东番。能有这些成就,既有文武百官的功劳,也有司礼监的功劳。”

    “而司礼监中,王承恩功劳最大。”

    王承恩连忙下跪:“皇爷折煞奴婢了。”

    崇祯转过头盯着朱慈炯的眼睛:“朕是一个多疑之人,这辈子信任的人不多,王承恩是其中一个。朕告诉过王承恩,准许他死后葬在朕的陵寝附近,希望你不让朕食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