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上的翡翠扳指已经在桌面敲出三道急促的点,仿佛在思考着什么。
我表姐的孩子刚好在那儿上学。许念初将茶杯推向姜雨薇,蛇形戒指在杯托上敲出清脆的叮声,小朋友最近总说碗底有股铁锈味,校医还以为是挑食
姜雨薇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茶水泼洒在她的衣襟上。赵宇猛地站起身,真皮座椅在地面刮出刺耳的声响。窗外,一只知更鸟撞在防弹玻璃上,羽毛混着鲜血缓缓滑落。
深夜 ,主卧内监控摄像头的红灯规律闪烁,每 15 秒亮起一次红光。姜雨薇蜷缩在床角,哺乳内衣夹层里的录音笔紧贴着发烫的皮肤,金属外壳冷凝出水珠。
门锁转动的声音响起,赵宇带着浓重的酒气推门而入,手里攥着药瓶摇晃:该吃药了。
他倒出两粒白色药片,陈医生说要加大剂量。 姜雨薇突然捂住胸口,声音带着颤抖:嘉言 嘉言在哭! 藏在枕下的录音笔适时播放出婴儿撕心裂肺的啼哭,赵宇皱着眉转身查看监控器的瞬间,姜雨薇迅速调换药瓶 —— 安定药片下,是早已准备好的褪黑素软糖。
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,两瓶相似的药并排放在床头柜上,标签上的印刷字体在阴影中真假难辨。
次日清晨 ,浴室蒸腾的水雾中,姜雨薇将录音笔贴在瓷砖上,水流声掩盖不住许念初传来的沙哑低语:青河会所每月 15 日换账本
她伸手抹开镜面的雾气,镜框缝隙里残留的 dior 999 口红痕迹已经氧化成褐色,像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,无声诉说着这段暗潮汹涌的日子。